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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Bamboo。

>>>两个总裁两个总裁，谈恋爱，谈恋爱

 

　　叶修穿着淘宝买来的衣服，躲在角落里，一脸生无可恋。

　　老实说，他浸淫商场好多年，但依旧无法习惯酒会、派对之类的聚会，从踏入宴会大厅那一刻开始，他就想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如今真躲起来了，他就稍微有了点闲情雅致，耷拉着眼睛皮儿看着会场里穿梭往来的上层阶级的人们。

　　得说呀，市领导举办的年会就是不一样，香格里拉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人人都挂着最优雅体面的笑容，所有的黑暗与不堪，腌臜与龌龊，全部都紧紧栓牢在礼服与珠宝之下，妄图把最为伟光正的一面展示出来，仿佛自己真就是个社会精英了似的。

　　精英不精英的不说，能够出席这个表彰年会的，无疑都是B市经济圈子里有头有脸的角色，这大好的机会，能多搭上几条船就搭几条船，无数男女游走在人群里，拉拢未来可能内的合作伙伴——

　　除了微草集团的董事王杰希，和兴欣集团的CEO叶修。

　　这两人都是圈内新贵，在先前的表彰会议上一人捧了个杰出青年水晶杯回家，领奖的时候肩碰肩地站着，年纪轻，皮相好，惹了不少议论，吸引了不少好奇与赞叹的目光。

　　而如今，这两人偏安一隅似的，一人霸占着一个角落，窝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约定地，拿起了手机，点开微信，鬼使神差地，点击了一下附近的人。

　　……也算是打发无聊时间了。

　　在叶修的搜索结果里，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叫王不留行的人，头像是一只猫。王不留行治痛经，他笑笑，心想这莫不是个老中医？往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名字更有趣的，他就退了出去，结果一声提示之后，他收到一个好友申请。

　　[附近的人王不留行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叶修顿时乐了。刚才他对此人印象最深，没想到这人居然就加了他好友，于是他点击通过，还给对方法发了个问号过去。

　　君莫笑：？

　　王不留行：你不要笑？

　　君莫笑：……

　　君莫笑：老中医？

　　王不留行：……

　　叶修从那六个点点里感受到了对方的无语，心说怼人谁怕谁，一边想着，一边顺手点开王不留行的朋友圈。这个王不留行是个猫奴，朋友圈里都是他头像上那只橘猫，猫很肥，眼睛圆溜，看上去有些蠢萌。好在朋友圈也不是完全没有主人照片，叶修拉了一会儿，拉到了。

　　照片上的男人抱着猫，安安静静地靠在窗边睡着了，阳光温柔，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静好得差点把叶修的牙给酸掉。

　　不过他认出这是谁了。先前的表彰会议上，拿了杰出青年奖杯的也就四个人，他旁边站的那位好像姓王的先生，就是照片这位。他对这人印象很深，因为那家伙上台领奖的时候不知道哪儿不对，往他这里盯了许久，眼睛一大一小，小的眼睛很正常，大的眼睛颇大，特色鲜明，眼神犀利，能不印象深刻么？

　　于是他退出朋友圈。王不留行那边来了新消息，老干部似的回复又引叶修一声低笑，想起那人领奖时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心里就腾起点儿难得的恶趣味来。

　　王不留行：我不是医生。

　　君莫笑：哦哦哦我朋友圈看到你了。

　　君莫笑：大小眼先生。

　　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你是？

　　君莫笑：兴欣叶修。

　　王不留行：哦。

　　王不留行：穿着地摊货来参加晚会的叶先生。

　　王不留行：[微笑]

　　君莫笑：睚眦必报啊你。

　　王不留行：叶先生对陌生人也不是很礼貌的样子。

　　君莫笑：我就逗逗你啊，别认真。

　　王不留行：我也

　　君莫笑：你也？

　　王不留行：……

　　君莫笑：你也逗逗我？

　　王不留行：……

　　“呵呵，”叶修眉眼低垂，“哪里来的老干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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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是兴欣的CEO。以前他不是京圈儿的人，而是沪宁杭那一带的，在一家上市公司做高管，结果被公司老板忌惮，排挤出来了。他也潇洒，老东家不要他，他就卷铺盖回老家了。如今信息传播速度那叫一个快，老东家造他一点谣，京圈儿没有好的公司敢要他，他就跑到差点倒闭的兴欣去了，结果不但力挽狂澜救兴欣于水火之中，还在两三年内把兴欣做上市了，加上慢慢显露出来的家世背景，京圈再没人敢小瞧他，一般也很少会有人找他的茬子。

　　不过，年会那一晚的微信聊天，他似乎把某位大小眼先生得罪狠了，这位先生虽然有事没事跟他聊上几句，但公事上毫不手软，在老城区一个商业中心招标上，硬生生抢走了兴欣盯上的肉。

　　老实说，这块肉不算很大，但为了跟兴欣竞争，微草此次投入不少。

　　叶修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椅内，左手撑着下巴，看着口若悬河地报告的秘书苏沐橙，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问：“这是财务部测算出来的？”

　　“是啊，”苏沐橙微笑着回答，“微草此次的投入超过了我们这边的心理底线，以王杰希的手段来看，不太应该，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啊，他可能就是闲得慌。”

　　苏沐橙扑哧一笑：“随你怎么说。”

　　苏沐橙是叶修从老东家那边带过来的人，两人合作很多年了，关系比普通上下级亲厚得多，甚至亲厚得有些像是亲人，故此他并不在意苏沐橙不太恭敬的态度，转而问了一句：“你知道王杰希的私人号码么？”

　　这姑娘生得好，看着又柔顺，但业务能力不输任何人，手里掌握着许多信息，以应叶修的需求，不过，王杰希的私人号码……她真没有。于是他摇了摇头：“没有。你找他？你们认识？”

　　“算是……”随意应了一句，叶修说，“辛苦了沐澄，忙你的事儿去吧。”

　　等苏秘书一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叶修就抄起手机，打开微信，一眼就看到最近聊得蛮热络的人。他给对方添上了备注，名字改成了王杰希。

　　君莫笑：王总啊。

　　王杰希：怎么。

　　君莫笑：出来坐坐，喝杯咖啡？

　　王杰希：忙。

　　君莫笑：我说你别这么高冷，多发几个字。

　　王杰希：忙忙忙忙忙。

　　君莫笑：……您真合作。

　　王杰希：商人的自我修养。

　　君莫笑：这么合作，那您别抢我家招标？

　　王杰希：商人的自我修养手册里可没说要谦让。

　　君莫笑：……

　　君莫笑：这次花了不少啊，我记得之前你们微草就有一个大项目在搞，这回硬抢，资金链还好吗？

　　王杰希：不劳挂记，挺好的。

　　君莫笑：那就最好不过啦。

　　王杰希：[微笑]

　　君莫笑：干嘛呢王总。

　　王杰希：开会。

　　君莫笑：[惊讶]摸鱼啊您！

　　王杰希：……

　　君莫笑：会议这种没效率的活动还是少组织吧。

　　王杰希：不劳挂心。

　　君莫笑：行吧，您开会，我不打扰啦。呵呵。

　　叶修手上打下“呵呵”二字，嘴巴角也挂着点不自知的笑意。他收到王杰希的“回见”两个字后，把手机丢开，提起内线电话，给策划部打了电话：“喂？”

　　“盯紧微草最近的动态……嗯？子公司？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修自诩不是小人，但也不好自称君子，不过上天是站在他这边的，前脚王杰希抢了兴欣商业中心那块的肥肉，后脚，他们微草名下一个中药铺就出了问题。

　　微草的中药铺叫微草堂，开了十多年，算不上什么老字号，但药品不错，占有国内中草药输出的一部分市场份额。这样一个发展平稳的子部门按说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怪就怪在他微草堂的总经理是个傻缺，因为赌博欠债挪用了大部分流动资金，微草总部在搞大事情，最近又忙着跟兴欣肛商业中心的事儿，忽略了那边，才让那微草堂总经理钻了空子，王杰希那边也不知道反应过来没有，以微草最近大出血的样儿，就算反应过来了，估摸着也是没有多余资金去救场子的。

　　叶修一手撑头，一手转笔，听下属报告完毕，他唇角微勾：“收了。”

　　“咱又不搞中草药……”

　　“微草不也只有微草堂这个部门与中草药沾边，他们的重心早就转移到其他轻工业上去了，把微草堂整个收了，人都留着，总经理的缺要找回来，其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中医在国内稍嫌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中药材本来就有较高利益，收购过来，无论如何不会吃亏。

　　前后也就半个月左右功夫，兴欣从微草手里收购了微草堂。签合约那天，叶修第二次与王杰希正式见面。

　　说来也奇怪，两人这是实实在在的第二次见面，但再微信上聊了不少，就算彼此之间有了商业上的纠纷，也没能阻绝两人之间的联系。

　　“恭喜叶总。”王杰希穿着正装，男神得不行。他脸上看不出喜怒来，但叶修察觉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是绝无恶意的，毕竟排除最近的交锋来看，他们算得上是非常友好的微信网友。

　　叶修呵呵笑，与王杰希握了握手：“你要是不抢兴欣的肉，这次我们也不会插进来啊，王总这是伤人八百自损一千了。”

　　王杰希居然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呢。”

　　“也是。下班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收到第二次咖啡邀请了，王杰希歪了歪头，一大一小的眼睛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清澈：“你喜欢咖啡？”

　　“偶尔会喝一杯吧。”

　　王杰希轻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杰希不是个小气的人，早上被兴欣收购了子公司，下午就能优哉游哉地陪兴欣的CEO喝咖啡。叶修与他在微信上就很聊得来，第一次在现实中正式交谈，也聊得很开心。

　　他们天南海北地聊，一会儿聊家里的宠物，一会儿聊京圈里一些趣事，甚至，还聊了一会儿星座。叶修对星座完全没有研究，他也不觉得王杰希一个大男人对星座有研究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问：“我5月29出生，是什么星座？”

　　“双子座。”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王杰希凝了他一会儿，低头品一口香醇的咖啡：“擅长沟通，反应灵敏，口才一流，幽默又机智。”

　　“都是优点？”叶修可不信。

　　王杰希不轻不重地撩了一句：“缺点也有，不过，跟叶总……”他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称呼，“跟叶修没有共通性。”

　　叶修一笑：“会夸，那你是什么星座？”

　　“巨蟹。”

　　“很受女孩子欢迎的星座？”

　　王杰希摇摇头，明贬暗夸：“太顾家，很多现代女性不太喜欢。”

　　“所以你还单身？”

　　“我单身不是因为我的星座吧，”他抬眼，一大一小一双眸凝着叶修，缓缓说道，“我单身，是为了遇到我喜欢的人。”

　　叶修忽然觉得，自己被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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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那天察觉到的“被王杰希撩了一下”的事实，叶修有点无语。他自诩直男，不过已经单身了快三十年，对周遭出现过的任何男女都没有产生过兴趣，这头一次被撩，对象居然是个男人……个中滋味别提多难以言喻。

　　为了让自己不再惦记这事儿，他决定搞事情。

　　兴欣虽然已经上市，但规模还没有大到修建自己的地标大楼的地步，毕竟他可没有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的金手指，这才掌舵兴欣几年啊，想要有那样的发展显然不太可能。不过，最开始幕后老板租的写字楼已经不够用了，前些日子他向老板提出了重新租一处写字楼的申请，老板那里通过了，近日公司里也在考察待租的各大写字楼。

　　那天与王杰希喝咖啡的时候叶修也向在本土生活得更久的对方咨询了一下，王杰希当时向他推荐了一栋新的写字楼，并表示微草也会搬到那边去。微草规模比兴欣大很多，近些年也在快速扩张，正着手准备修建微草大厦，不过在此之前准备先把公司搬到写字楼里，租十层楼暂时安置一下。

　　“微草打算的是租10到20这十个楼层。”当时，王杰希是这么说的。

　　于是叶修转着笔，暗自想了一会儿，叫来苏沐橙：“沐澄，你安排几个人去考察一下金鹰写字楼，看看那个地方怎么样。”

　　“准备搬家了？”

　　叶修笑笑：“不但准备搬家，还得抢在某些人前头搬家。”

　　派出去的人很有效率，实地考察了一圈，下午就带回了消息。金鹰离兴欣现在的写字楼有点远，但离微草很近，上次叶修请王杰希喝咖啡那个cafe就在那一片，那周围规划不错，写字楼内部设计合理，装潢也符合前期兴欣做搬迁准备时所下的期望，租金也合理，以兴欣现在的规模，五层楼便够用，考虑到未来几年的规划和发展状况，可以租下八层楼。

　　听罢了汇报，叶修抽空亲自去看了一下。王杰希的眼光不错，这个地段好，写字楼本身也好，租金也还合理，于是，他向幕后老板做了申请。

　　申请租下金鹰写字楼10到17一共八个楼层。老板欣然应允。

　　在签合同之前，他犹豫了很久。

　　他和王杰希严格说来，已经算是朋友了，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微信聊天，两个陌生人之间无伤大雅地调侃一下也就算了，后来微草抢了兴欣的标，兴欣也收购了微草的子公司，按说也算两清了，他这回出手租下王杰希看上的写字楼，或许，有些不道德？

　　打消他顾虑的是王杰希那边来的一条信息。

　　王杰希：我听人说兴欣去看了金鹰的楼，好像看的是10到17层？

　　君莫笑：……消息挺灵通的哈王总。

　　王杰希：[微笑]

　　王杰希：既然如此，那我司还是租上面的楼层好了。

　　君莫笑：呃这个……

　　王杰希：以后微草就在兴欣头上了。

　　就这一句话让叶修决定，租下王杰希看中的楼层。

　　签下合同之后，兴欣派遣装修公司进行装修去了，前后一折腾，兴欣正式搬进去，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此时距离年会已经四个月了，春意袭来，春风送暖，天气慢慢地暖和起来。全司上下沉浸在搬迁的喜悦中时，微草也悄悄搬进了金鹰。

　　这次叶修占了王杰希的便宜，心里过意不去，给王杰希买了一堆进口猫粮，没想到王杰希给拒绝了，拒绝的原因竟然是“团子不吃这个牌子”。

　　哦，他家橘猫原来叫团子。名符其实极了。

　　为了表现自己并非刻意拒绝叶修的友好，王杰希下班后带着叶修去了他常去的宠物食品店：“团子挑嘴，只吃这家店某个牌子的猫粮。”

　　这是家不大不小的宠物食品店，门可罗雀没什么生意，两人站在里面挑猫粮，店员懒洋洋地在一边玩手机刷微博。买了猫粮出来后，王杰希说：“受电商冲击太大，这家店快开不下去了。”

　　叶修惊讶：“那以后团子的猫粮……？”

　　王杰希眉头轻蹙。

　　“呃，网购。”

　　“国内没有官网，网上我买过一些，都是山寨，团子不吃，以后可能只能国外给他买了。”

　　“矜贵啊你家猫，哪像我家小点儿，啥都吃。”

　　王杰希偏头看他：“小点儿？”

　　“一只土狗，路边捡到的。”

　　在叶修没有看到的地方，王杰希的眼神软了软。他看了叶修一会儿，别开脸，笑说：“土狗忠诚。”

　　“橘猫也挺萌。”

　　“橘猫？”

　　叶修一顿：“……你家团子不是橘猫吗？”

　　“……它是一只英短。”

　　“我看人家都说那是橘猫……？”

　　两人一起沉默。此时王杰希手里提着猫粮不方便，叶修就掏出手机，摆渡了一下：“橘猫，家猫常见的一种毛色，普遍存在于混种猫和不具独特规定毛色的注册纯种猫中，与品种无关，与被毛基因有关……呃。”

　　两人都对。团子是一只英短橘猫。

　　叶修望向王杰希，正好王杰希也看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小点儿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被叶修养得非常漂亮，狗狗不瘦，有点小小的圆润，因此还很可爱。它年纪不大，有点怕生，被抱到微草家王总办公室时，怯怯生生的。

　　“小点儿，叫叔叔。”叶修捏着小点儿的爪子跟王杰希打招呼。

　　小点儿：“汪呜……”

　　王杰希：“……”

　　“王总，我儿子漂亮么。”

　　“……漂亮。”

　　“您太敷衍了，这态度对孩子可不好，来，大声夸夸它。”

　　王杰希无语极了：“叶总不忙啊？”

　　“不忙啊，摸几分钟鱼还是可以的。”

　　“我挺忙的。”

　　“哦哦哦你忙你忙。”说完，叶修就靠进软软的沙发里，专心致志地撸狗。

　　王杰希忍无可忍，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包烟来：“改日再来吧叶总。”

　　叶修心满意足地收下烟：“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对了，你这里怎么有烟？你不抽烟的吧我记得，这牌子也挺难买的。”

　　“我记得你抽的是这个。”

　　“对啊。”

　　王杰希不说话了。

　　叶修歪了歪头，扑哧一笑，把狗送到王杰希面前：“给你摸摸狗头。谢礼。”

　　微草王总哪是容易吃下暗亏的人，前脚叶修抱着自己的狗来晒狗，后脚他就抱着自己的猫到公司里来了。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叶修，把团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那只橘色英短走动两步，压在了叶修手边的文件上。

　　叶修凝了团子一会儿，抬眼看王杰希：“王总这是？”

　　“我闺女。”

　　合着还是只小母猫，胖成球了，一点都不重视身材管理。叶修呵呵笑：“没继承您的好身材哈。”

　　王杰希低笑：“你家小点儿又继承你了？”

　　“你这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放下手里的文件，叶修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小袋猫饼干来。那是团子喜欢的牌子，王杰希没想到他这里有，有些讶异，低头看去，却见叶修递上饼干，送到团子面前。

　　眉眼温柔。

　　如果是他，他自认抗拒不了这温柔。

　　然而他家主子不同。

　　骄矜的闺女坐了下来，看了看面前人类漂亮的手和他手里的饼干，缓缓地伸出小肉爪，拍在那只漂亮的手上：“喵唔。”

　　叶修：“……”

　　王杰希：“意思是你放下它自己吃。”

　　“真软，”叶修放下饼干，捉住那小肉爪，轻轻地在上头亲了一亲，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站得笔直的人，轻轻一笑，“真可爱啊你家团子。”

　　“……嗯，”王杰希看着他，“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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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第一次请王杰希去的cafe就在金鹰附近，兴欣微草都搬过来以后，他就经常过去坐。

　　不过某一天他熟门熟路地摸过去的时候，店员拦住了他：“叶、叶先生！”

　　那是个年轻小姑娘，扎着丸子头，非常可爱。叶修停步看她：“怎么了么？”

　　店员近身过来，先是鞠了一躬，随即抱歉地道：“那个，对不起，这个cafe，以后不接待您了……”

　　叶修：“……什么？”

　　“就就就就是，您不能进去喝咖啡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叶修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事情被贵店拉入黑名单了么？”

　　“呃，我们店长出国，把cafe盘给了王先生，王先生说，以后禁止您过来喝咖啡……”

　　“王先生？……我靠，王杰希？”

　　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叶修搞不懂王杰希又玩的什么套路，他走出cafe，莫名其妙极了。不过他也没生气，站在门口想了一下，他到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驶向团子钟爱的那家宠物食品店。

　　就在店门口，叶修打开了微信，找出王杰希，拍摄了这家店的照片，发送过去。

　　君莫笑：不准我进咖啡店？你有毒，快，我手里有人质，十分钟内不收回你愚蠢的决定，我就要撕票了。

　　王杰希：………………………………

　　王杰希：你干嘛。

　　君莫笑：我还问你干嘛呢！王大眼，老王，王总，你盘cafe就算了，禁止我入内是闹哪样，中午累了还不给人进去放松一下啊？

　　王杰希：……

　　君莫笑：收不收回，不收回我要买下这家店了啊，从此以后团子与王杰希不能入内。

　　王杰希：店员没告诉你么？

　　君莫笑：告诉我什么？

　　王杰希：以后你要喝咖啡，到金鹰28楼来。

　　叶修一愣。

　　他手里拿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边沿摩挲，琢磨着这话间深意。半晌，他笑了起来。

　　君莫笑：你无不无聊，玩这种把戏。

　　王杰希：？

　　君莫笑：抢我地盘诱导我租金鹰断我cafe，无不无聊啊。

　　王杰希：那你收购我子公司在我办公室撸狗撕票我宠物食品店，有没有意思？

　　君莫笑：哎多大人了，咱们干点有意义的事吧，别这么幼稚。

　　王杰希：？

　　君莫笑：比如。

　　君莫笑：谈个恋爱什么的？

FIN。

　　苹果甜不甜！